四位喜玛拉雅学者赴美国深造学习的故事

培训佛法教师

两个身穿红色长袍、性格开朗的男人坐在棕色沙发上。

从那洛巴大学学成归来的泽仁和吉美

2020年1月,堪布普布泽仁和堪布吉美洛卓开始了在美国科罗拉多州波德市那洛巴大学的英语和佛学课程的学习。他们是在钦哲基金会的佛教学者英语培训计划赞助下,首批赴美深造的来自喜马拉雅地区的两位学者。2021年7月,泽仁和吉美回到印度后跃跃欲试,希望应用自己在那洛巴大学所学到的新式教学方法。泽仁在印度北部的宗萨钦哲确吉罗卓佛学院、而吉美则在相距不远的札西炯康巴葛寺,教导比他们更年轻的学僧。

佛教学者英语培训计划始于2016年,旨在为堪布和洛本们装备好在西方教授佛法和翻译佛典所需的语言技能(堪布和洛本的称号代表藏传佛教的高等学术头衔)。计划的甄选准则视乎申请人在其本寺担任导师和学者的绩效,及其基本英语水平。在获得于美国进行沉浸式课程的机会前,被取录的僧侣们须先在印度接受密集的语言训练,以确保有足够的理解和交流能力去应付严格的学术要求。到目前为止,共有四位学者获得了此项沉浸式课程奖学金。

在课堂以外,泽仁喜欢远足、骑单车和烹调咖哩款待新朋友。同学间的非正式互动,让泽仁体会到在现今的西方,人们在个人和社交层面所面对的挑战。

泽仁表示:“我在海外的经历增进了我的理解,无论是对人类的真实痛苦,包括如因情绪失衡、悲伤、寂寞、抑郁等波动引起的现代心理疾病,或是以何方式对应这些问题为人们呈现佛法等。” 他发现有不同的方式去趋近和传达佛法,并且对如何结合佛法和社会参予,也获得了一些洞见。他更了解到,依据人们的自身经验、世界观、需要和能力的方式去安排适当的教法非常重要。

回到炯达拉之后,泽仁不再依据理论,而是按照个人经验去设计课堂,而且教学内容也取材自当代问题。他让学生参与对话,结合简短的禅修,避免使用专业术语。尽管他对可以在课程中实施的其他教学风格和方法有许多其他想法,但实际上他认为没有必要对寺院的基本教育结构进行重大改变。

吉美觉得他在那洛巴大学的日子,无论在课堂内外都吸收了西方文化。他说:“我的西方经验影响了我的教学风格,我所接触到的教学方法生动、奥妙,以亲切的方式令学生们投入学习,连如何解决日常生活面对的问题都被纳入到对证悟的追求之中。自从回到札西炯,我已慢慢尝试引入一些现代经验式的学习风格,又鼓励老师备课时制作分发给学生的课堂笔记和视觉辅助材料,不要只是依赖死记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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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卓(前)和巴丹在维吉尼亚大学的第一天

就读于维吉尼亚大学的洛卓和巴丹

在2022年初,来自位于北印度比尔帝茹萨迦佛学院的洛本洛卓拉桑,以及来自印度德拉敦的萨迦学院的洛本敦竹巴丹获得奖学金入读维吉尼亚大学。基于新冠疫情的防控措施,两人在最初的三个月甚少有机会上面授课或与同学交流,因此首年的助学金被延长到2023年7月。逗留的时间长了,两位僧侣亦有了更多机会接触更多不同大学以外的人和社区,包括在郊区、工厂以至服务业工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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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丹(前排左起第四)和洛卓(前排右起第四)在2022年8月参加了在维吉尼亚大学举办的第六届国际青年藏学者研讨会

“巴丹和洛卓通过接触其他不同的生活方式,认识到一些另类的参考框架,这些将有助于他们日后实践领导和教育任务。” 维吉尼亚大学藏学中心和不丹计划副主任雅莉安‧麦姬说,“同时,与对佛教完无兴趣的美国人互动也可能是很有用的经验。若他们的事业发展让他们日后在美国生活和教学,那么尽量广泛接触各类会问许多不同问题、或对佛教带着各种误解的人,可能是有用的练习。”

刚到埗不久,两位僧侣随即报读维吉尼亚大学美国语言及文化中心的英语课程。他们也参加了称为“VISAS”的免费会话交流活动,和预先配对好、来自不同国家和社会层面的人交谈。“组织者会为我们预备各式各样的话题,当中甚多都是我们首次接触、在寺院并不流行的。”巴丹说,“例如,世界各地的不同婚礼文化,以及性别平权等见地。这些额外的交流活动令我认识到许多关于不同背境、生活方式、多元文化和信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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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卓在学校假期留影于旧金山

第一个学期, 洛卓报读了三门佛教哲学课程——藏传佛教入门、佛教哲学入门和佛教在美国。这些课程帮助他将现代教育学融入教学工作当中。这年秋天,他把焦点改放在现代佛教学者和西方哲学家的著作上,并思维着如何把这些观点套用到教学上。另外,他也在培养自己的写作能力。洛卓说:“我一直铭记着尊贵的宗萨钦哲仁波切的忠告——我们要熟习多元文化。维吉尼亚大学是学习驾驭这些技能的最佳场所。” 他计划利用延长了的居留时间去磨练这些技巧,并且加强翻译的能力,让自己日后能够服务于“八万四千·佛典传译”的工作。

巴丹选读的课程和洛卓一样。“我从这些课程学到了一些可以在不同领域教导佛法时应用的新思维和技巧。此外,我也有很多机会和许多同学讨论不同的课题,令我增进了对他们在宗教、生命意义等命题的理解。” ,巴丹说道。

洛卓和巴丹参与了尼玛‧开普(即贝玛康卓)主持的关于佛教宗教师(Buddhist chaplaincy)的讨论,而当时她是个佛教哲学博士生。“我从她那里学到了关于针对创伤的方法、二次创伤、如何聆听当事人覆述痛苦的经历、积极聆听,以及关于虐待案例等等的课题。我发现在西方,虐待是个大题目,且分类繁多,而对于成为佛教宗教师的训练,这些都是必修的课题。” 巴丹说。他热切期待将他对美国文化、西方思维、现代人的思想方式以及佛教宗教师训练等学习成果在西方弘法事业上派上用场。

我们拭目以待,泽仁、吉美、洛卓和巴丹能够学以致用,把他们在课程中获得的语言技巧、文化知识以及教学方法发挥出来。